新的流感病毒与以往的流感病毒有何不同?什么是防治新流感的有效手段?

全球性的A型流感随时可能发生,病因是人类对其尚无免疫力的新病毒。过去的迹象表明,这类新病毒很有可能将在中国出现。由于当今世界人口拥挤交通发达,流行病会传播到世界各地,数百万人将患病,其中许多人会死亡。

为什么造成了1918年西班牙流感大流行,使两千多万人致死的病毒会有如此大的毒力?从保存在病理博物馆中或冷冻在阿拉斯加冻土层中的流感死者的肺组织中,已获得1918年病毒株系的RNA片段。这些RNA碎片,产生编码三种重要病毒蛋白质,即血凝素、唾液酸苷酶(神经氨酸苷酶)和非结构蛋白质的全套基因序列。但迄今为止,这些序列和1918年病毒毒力之间的关系还不太明显。吉布斯(Gibbs)等人对人、鸟和猪的血凝素基因重新进行了系统的分析,指出1918年病毒的血凝素基因是一种重组体;重组事件的发生大约与西班牙流感大流动行同时。但是否是血凝素基因的这种重组造成了该病毒的巨大毒力,尚不知道。

带有新抗原的流感病毒能够进入人群的一种机制,是通过已有的人类病毒以及带有不同血凝素和唾液酸苷酶抗原的兽类或鸟类病毒之间的基因重组。1957年的亚洲流感病毒和1968年的香港流感病毒,都是以这种方式产生的。但是,显然新的人类流感病毒可能会以另外方式出现。1997年感染了18位香港居民、死了6人的禽流感病毒(亚型H5N1),就不是基因重组的结果,它的所有基因都起源于禽病毒。高度致死的鸡病毒能由鸡传染到人,但不能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所以把香港的鸡全部宰杀了,也就制止了流行。如今,在2001年香港的活鸡市场上,又出现了另外的H5N1病毒,迄今还未发现这种病毒会传染人,其基因与1997年的H5N1病毒不同。尽管如此,作为预防措施,香港再次屠宰了所有的鸡。

假如突发了一种新流感病毒,并以惊人的速度在世界范围内流行,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屠宰和人群隔离的办法是不能用的,而研制疫苗又要有一定的时间。所以,对付新流感病毒,应首选抗病毒的唾液酸苷酶抑制剂。唾液酸苷酶,是流感病毒表面上的一种糖蛋白“尖刺”,它分裂来自病毒受体的唾液酸残基,致使病毒得以在全身扩散。抑制这种酶就可终止病毒的扩散,有效地切断传染。

图为禽流感病毒

目前已有两种对流感病毒唾液酸苷酶具有特效的抑制剂已用于控制流感传染,另有两种正在研制中。

一种名叫Relenza(4-胍基-Neu5Ac2en),是澳大利亚发明的;另一种叫Tamiflu[4-乙酰胺基-5-氨基-3(1-乙基丙氧基)-1-环乙烯-羧酸乙酯],是Gilead Science研制。在试管中或在临床实验中,当有这些抑制剂存在时,流感病毒的传代,都导致了抗药性病毒突变体的选择。突变体分为两类,一类是血凝素序列的变化;一类是影响唾液酸苷酶催化位点的序列的变化。但当在社会上广泛使用药物控制流感时,抗药性也许就不成问题了。虽然这些化合物有控制病毒复制的能力,但不能修复已由病毒造成的损害。因此,为有效地控制感染,发现传染后应立即用药。Relenza是一种粉剂,吸入肺内;Tamiflu是片剂。这些药物,只对流感病毒有效而对引起相似流感的临床症状的其他病毒或细菌无效。

为了社会能有效利用唾液酸苷酶抑制剂,需要有快速、灵敏、简单而又便宜的诊断检测手段。而且,由于流感大流行时一般医生面对大量病人忙的不可开交,还要求检验能在本地药店乃至家中进行。由ZymeTx公司开发的一种诊断测试方法,利用专一流感唾液酸苷酶,而且不会被其他可能存在于呼吸分泌物中的病毒或细菌的唾液酸苷酶所分裂的一种基质。

这种测试,利用化学发光信息基团和灵敏的偏振光膜,极为精确并适合当地药店使用。另一种诊断手段,是澳大利亚墨尔本的Biota Holding和美国科罗拉多州的Biostar公司所开发的,利用了硅片生物传感器和光学免疫测定技术。硅片表面,吸附着流感A和B的核蛋白质的抗体,如果试样中有这些抗原,折射指数就发生变化,产生肉眼可见的一种紫色。以上两种方法给出结果的时间都不超过20分钟。

预防接种对控制流感大流行,至少是早期流行是否有用,这是个有争议的问题。事实上,早在1979年1月美国新泽西的新兵中爆发猪流感时就试图采用接种的方法了。当时认为是1918年西班牙流感的死灰复燃,促使福特总统特批了3.5亿美元的费用,给美国陆军的每个成员接种。这一庞大的疫苗接种计划产生了许多问题:抗体的低效价,疫苗的副作用,以及诉讼纠纷。如果重复这种做法,上述问题必然还会重演。

现在利用的流感疫苗,是从培养的各种流感病毒中得到的含失活血凝素和唾液酸苷酶的亚级疫苗。它们用于抵抗制造疫苗的病毒是相当有效的,代价也较低。但要及时制造足够的疫苗并做好安全检测,以保护许多人抵抗新的病毒,是困难的。现在开发的疫苗,前景更加看好。这包括通过逆向遗传学手段制造的疫苗,DNA疫苗和抗病毒的M2离子通道保守区的疫苗,以至包含已知所有血凝素亚型的“混合”疫苗。

但最有希望的第一条防线似乎应是抗病毒的药物。在当前的首选药物中,唾液酸苷酶抑制剂虽然贵些,但效果最佳。然而,在爆发大流感时应用这些药物,将受大量的社会、政治、经济和逻辑问题的困扰。因为药物一旦应用,都必需大量地直接获得,并迅速提前分配到位。很可惜,这些药物是不可能及时充分供应的。

现在看来,应该大量贮备这些药物。药物的有效期虽未确定,但因它们是简单的化学化合物,没有理由认为会很不稳定。政府为防治这一使人衰弱且往往致死的病害而花一些钱,是值得的。

[Science,2001年9月7日]

选择性伙伴的隐秘

英国心理学家最近进行的一项心理试验,揭示了男性在选择性伙伴时的一些心理隐秘。

美人佳丽常常可以跨越年龄界限取得成功。英国白金汉郡奇尔顿斯大学的进化心理学家乔治 · 菲尔德曼在经过长期研究得出结论认为,男人们在选择性伙伴时,总是宁愿去寻找那些年龄虽大但有吸引力的女人,而不是那些可能为他们生育更多孩子的年轻女人。

在大多数动物物种中,包括人类,雄性一般总被认为是喜欢争夺尽可能多的性伙伴的。这种追求数量而不是追求质量的心理,增加了他们拥有最大数量的子孙后代的机会。然而,雌性在她们所能拥有孩子的数量方面却是受限制的,因此她们所选择的性伙伴是尽可能的优秀。

菲尔德曼最近的试验也揭示了雄性选择性伙伴的心理隐秘。研究人员准备了一幅在男人眼中极富吸引力的一位36岁女人的照片。他们把这幅照片展示给另外三组20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同时还展示了8张20岁~45岁的被评价为缺少吸引力的女人的照片作为比照。研究人员告诉年轻人,这位美丽女人的年龄分别是36岁、41岁或45岁。当问及他们喜欢谁作为长期的性伙伴时,所有三组的男人都选择了这位美丽的女人,而不考虑她多大岁数。

菲尔德曼认为,这一发现表明,男人们并不完全关心他们可能会有多少后代。他们选择美丽的女人,是认为与其结合后所生的孩子会比那些年轻但不美丽的女人的孩子更优秀。

[宁宏宇译自newscientist. com,2001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