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度的诺贝尔科学奖各奖项获奖人名单已全部揭晓,5位获奖人均为美国科学家。这也是自1983年以来第二次由美国人包揽当年度的全部诺贝尔科学奖。

探讨美国人缘何总能在代表科技实力的诺贝尔科学奖上有出色表现,进而对照、反思自己,不失为一个有意义的话题。这里,笔者结合自己采访及查证的资料,谈两点感受。

不关在象牙塔内

浏览国内外媒体对此的报道,美国媒介大都只是报道获奖消息本身,而对再度包揽诺奖一事很少提及。倒是“美联社”、《华盛顿邮报》等发了几篇反映美国科学界包括新科状元对美国科技、教育现状担忧的评论。

由于欧洲科学家无缘此届诺奖,因而欧洲媒体对今年诺奖的报道明显冷淡,只有“德国之声”的评论在此问题上发了声音,认为美国的大获全胜,对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来说是一个失败。德国之声的评论把美国人的获胜原因归结为美国科学家不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善于宣传自己和自己的工作,如美国科学家不怕参加谈话秀,经常在媒体上露面,使大众认识他们,对他们的课题产生浓厚兴趣。而世界其他地区的科研人员往往是谦虚的,甚至是卑微的,自己退缩在角落里。笔者觉得,德国人的分析不无道理。

交叉产生创造力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随着人类基因组计划的不断深入,人类对自身有了更多地了解,由此人们迫切希望能对困扰人类健康的重大疾病有更多更好的治疗手段。2000年前后,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相继成立了健康科学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健康中心不仅是生物学和医学界专家的结合,而且融合了物理、工程、材料等诸多学科的专家。最先挂牌的斯坦福大学Bio-X中心由诺贝尔奖得主朱棣文领衔。在社会资金的资助下,斯坦福大学专门为Bio-X盖了一栋楼,生物医学专家和物理学、神经科学、纳米材料、工程等专业的学者同在一个屋檐下,彼此交流沟通十分方便。很快,哈佛大学也成立了类似的研究中心。

另外一个例子是华裔著名生物学家杨向中教授领导的美国康涅狄格州立大学再生生物学研究中心,这个中心关注的正是干细胞与人类器官再生这一当今科技前沿。不久前,杨先生领导的课题组和匹兹堡大学的同行一起在《自然遗传》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宣布他们用造血干细胞中的终极分化体细胞克隆出小鼠,这一研究结论被认为推翻了传统定论,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

举这两个美国科技界的例子是试图说明,应对当下人类和社会发展最急迫任务,组织多学科力量集中攻关,是当今科技的重要方向,也是推动科技本身发展的不竭动力。

游戏制造尖子生

讲到美国的科技实力,很多人都会马上想到一大批美国的名牌大学、国家实验室,而实际上美国的科技实力还在于它“制造”英才的能力。美国有一个著名的西屋国际青年科技大奖赛(后更名为英特尔国际青年科技大奖赛),主要面向美国各州高中学生。据我所知,凡入围的参赛者可以申请到任何大学或实验室作相应的实验,实验中会有专门的博士生给予辅导,以上这些都是免费的。

不久前,美国《发现》杂志深入麻省理工学院(MIT)校园,对这所世界闻名的理工科大学的大学生们的校园生活作了探访报道。从后来发表的报道中,人们了解到,MIT的学生很活跃,校内各种文体、科技活动名目繁多。如一年一度的周末神秘搜寻活动,每个参赛队要在3天时间里参加一系列活动,包括解难题、排练摇滚歌剧,参加礼仪课程,最终要把所有150个稀奇古怪的答案进行综合考虑,找出这个益智游戏的最终答案,即最终找到一个隐藏的圆形物品。

走进学生宿舍,走廊四周贴满壁画,房间内到处随意摆放着建筑设计图纸,学生有可能整夜都在拆卸或是组装东西。校园中心的大圆屋顶成了许多学生“恶作剧”的地方:这里曾被改造成一个巨大的带有螺旋推进器的无檐帽子;也曾被装饰成电影“指环王”中的巨大指环;2003年还曾被改造成“小鹰号”航母的底座,以纪念赖特兄弟首次动力飞行100周年。从这些片断描述中,人们不难看到一个已有140多年历史的古老学府的勃勃生机。

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斯坦福大学现有18位诺贝尔奖得主在校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