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常常得不到应有的感激,但是没有他们,科学家就无法开展研究。

 

  书评人手头鲜有资料可以评价作者的性情时,常用的一个老把戏是细读书尾的致谢。致谢通常是原汁原味、未经编辑的,这几页纸的感谢呈现给读者的方式――过分热情的、自我中心的还是言简意赅的――常常能与前面的300页正文一样反映出作者的为人。科学研究的过程也是同样的道理。在发表的学术论文和大学新闻稿光鲜的外表之下,潜藏着另外一个世界。通常能从博士学位论文简短的致谢中瞥见这个世界。
 
  伴随着对学术导师(大部分是缺席的)的赞美(咬牙切齿地),以及对父母、配偶和宠爱的孩子所给予的家庭支持的真切的感激之情,通常还有对安吉拉、胡安、丹尼斯、塞缪尔、厄尼和其他必要的只罗列了名字的人的感谢名单。这个长达上千人的感谢阵容是由支持人员和实验室技术人员组成的,他们默默地在幕后工作,支撑起整个研究事业,却很少得到应有的关注。
 
  《自然》杂志略尽绵薄之力,对这个通常被忽视的群体撰文予以关注。一篇新闻特写把一批这样的技术支持人员置于舞台的前方和中心,提供了不只是他们的姓氏这样的细节,还有他们所发挥的关键作用。他们也许拥有比他们的很多同事更引人注目的工作内容,但是他们代表了至关重要的技术人员大军,他们同样很宝贵,同样值得感谢。
 
  新闻特写中的四位技术人员的职业各不相同:莎拉·戴维斯制造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吉姆·哈里森从致命的毒蛇身上提取毒液,比尔·克里姆从海洋中捕捞墨鱼和其他深海动物,道恩·约翰逊在一个全球性的生物信息档案馆中保持数字车轮转动。他们的共同点是他们与所协助的科研人员有密切的关系,而且他们都有出众的专业技能。
 
  鉴于技术和支撑人员是学术生活中如此重要的支柱,学术界却甚少关注他们的命运以及他们是否对自己的命运满意,这也许很令人吃惊。2011年,伦敦国王学院的研究人员确实发表了一项关于英国的技能和训练的罕见的调查研究,提出了一系列警告。当科研经费受到削减时,技术人员总是首当其冲:在大学各个学科系部工作的技术人员,无论是绝对数量,还是相比于他们要支持的学者和学生的相对数量都减少了。
 
  一位学者曾说:“我们如履薄冰――如果技术人员因为生病不在岗位,或是去参加会议、参加培训了,对我们来说都是噩梦。如果把院系比作发动机,那么技术人员就是发动机润滑油,是他们保持了院系科研工作的顺利进行。现在,技术人员数量少意味着这个系部有些吃紧。”
 
  大学管理者应该注意:这个报告警示我们,服务和技术支持集中化的趋势可能会削弱学者和技术人员之间的联系,从而对科研工作造成威胁。例如,共享的机械车间是通过把好几个系部的设备整合在一起形成的,虽然是省钱了,但是并不受欢迎,而且会带来混乱。“大学管理者有时似乎不欣赏车间技术人员对科研工作所做出的重要贡献,”该研究报告说,“梳理由此产生的问题并加以强调,这很重要。”
 
  我们知道博士生感激技术支持人员的努力,但是更资深的科学家是否如此呢?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但是技术人员知道吗?要告诉他们!今天就这样做。把这篇文章打印出来,张贴到休息室和员工公告板上。让每一个地方的技术人员读到下面这段话:安吉拉、胡安、丹尼斯、塞缪尔、厄尼,以及其他所有人,我们向你们致敬!
 
 

资料来源 Nature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