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科学促进会主席威廉·H·普莱斯(William H. Press)看来,科学上的投资并不总是能够得到像银行账户中的数字那样可预见的回报,而国家正是那些所谓的“病态投资人”,它们投资科研,并且准备着去收割数目巨大的果实,但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

 

威廉·普莱斯在媒体早餐上发表演讲

 

科学上究竟该花多少钱?

 

  在美国科学促进会主席威廉·H·普莱斯(William H. Press)看来,科学上的投资并不总是能够得到像银行账户中的数字那样可预见的回报,而国家正是那些所谓的“病态投资人”,它们投资科研,并且准备着去收割数目巨大的果实。
 
  在2013年年度的美国科学促进会年会上, 普莱斯在众多国际记者面前做开场致辞。他将科学企业称作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机制”,这种机制将人类的创造力转化成经济上的收益。不过他同时警告,如果类似美国这样的国家切断用于基础研究的资金,那么它们将无法得到这些巨大的收益。
 
  普莱斯是一名计算机科学和综合生物学方面的教授,任教于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他在其主席报告中,讨论了一些最为有效的策略,这些策略能够帮助政府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上同时进行有效投资。并且还讨论到大学和其他的机构如何能够认识到最新的创意以及“确保他们能够产生经济效益”。
 
  普莱斯同时也是总统科技顾问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他说尽管离3月1号自动全方位削减联邦政府预算(自动减赤)的日子一步步临近,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对于用于科研方面的资金仍旧非常地支持(编者按:已生效的“自动减赤”主要在美国国内公共开支和国际开支方面)。
 
  在美国国会正在斡旋于避免启动自动减赤的预算解决方案的时候,科学团体们“希望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他说:“在大多数的议题上,民主和共和两党对于科学的支持态度是一致的。
 

耐心投入总有回报

  美国公众像喜欢消防员和教师一样喜欢科学家。并且,经济学家认为基础研究方面的投入在过去的50多年里取得了惊人的回报。那么为什么美国的研究人员认为他们自己处于正在恶化的财政悬崖边缘呢?除非美国国会批准预算应急措施,否则美国的科研人员将在2013年3月1日面临被全面削减540亿美元的经费资助。
 
  在美国科促会年会期间,美国科促会主席威廉H.普莱斯说科学共同体需要更强大、更精致的理由来证明科研人员是“能下金蛋的鹅”而不是“另一只啃槽子的猪”。
 
  普莱斯在他的大会主席报告中说,实现上述目的的一个途径就是用充分的理由来证明下面这个事实,即对基础研究进行长期并持续的投入是获取经济和社会效益的最佳方式。
 
  普莱斯说科学发现遵循一种统计学家所谓的“重尾分布”的模式。简单地说,像盘尼西林这样力挽狂澜的科学发现以及产生出当代计算学和电子学的量子力学和原子理论在较小规模的研究中不太可能出现。“科学的重尾让我们期待未来有更伟大的发现,”普莱斯说,“即使我们目前还无法预测何时会有这些新发现。”
 
  普莱斯说,和“重尾分布”模式相匹配的就是耐心的投资者――无论他们是某些公司还是某些国家――正收获着长期以来对基础研究持续不断投入而带来的红利。
 
  普莱斯在一篇近期发表于《科学》杂志的评论中说,一般认为公众可能已经直观地理解了投入与回报的关系。当公众被问到喜欢科学什么的时候,公众在科学给人类健康和财富带来的有益效果,以及促进环境保护和让年轻人富有理想方面表示高度赞赏,但是“没有一个答案认为短线行为会对大多数经济活动有促进作用。”
 
  同时,很显然基础研究对经济发展有重要的影响。普莱斯说,大多数研究表明基础研究投入的年度回报率“大约在百分二十到百分之六十之间。”
 
  他还说,问题在于这些回报并没有直接流入承担投入风险的人的腰包。“基础研究的本质使得投入的回报”成为了公共物品,进而阻碍了私人投入。
 
  他说,“因而,如果公众意识到这种公共产品的全部社会潜能,那么这些投入的资源一定要由政府来供给。”
 
  政府对于基础研究的投入一直与经济的发展保持着同步的增长;美国工业的萧条也蔓延到了基础研究领域,因为美国降低了基础研究的投入――使得美国难以确保在愈演愈烈的全球经济竞争中继续保持优势地位。
 
  普莱斯说,“我认为,现在这种减少基础研究投入的风险使得如今的一些国家也有可能踏上上世纪90年代企业和工业领域所走的老路”
 
  这可能会导致出现一个新的“零和世界”,他说,即“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对未来的基础研究进行投入,所有人都在榨取过去投入而产生的递减收益。”
 
  普莱斯说像加州硅谷和波士顿那样的区域研究中心(这里是围绕着研究性大学而建立的工业集群)的建立有可能使本地区的研发收益同投入支出保持一致,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弥补这种状况。
 
  但是在一个国家能否善加利用科学投入的回报方面,本国文化发挥着重要作用。普莱斯说,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以及西欧和中欧地区可能成为获取基础研究最大利润的耐心的投入者。
 
  相反,像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这些国家,“至少在我看来,虽然这些国家前沿研究让人羡慕,但是却陷入了短期的实用主义。”普莱斯说,如果研究人员能够让美国公众相信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和科学的社会效益是一个独立且完整的事业的一部分,那么美国将能够继续享受研发投入所带来的指数级的经济增长。
 
  普莱斯在做主席发言之前,本届科促会年会的两位本土主席先做了评论性发言。他们是哈佛大学校长德鲁·吉尔平·福斯特(Drew Gilpin Faust)以及健赞公司的前主席、现任总裁和首席执行官的亨利A. 特默(Henri A. Termeer)。
 
  在2月18日,科促会年会结束之时,普莱斯把权力移交给科促会主席当选人菲利普A.夏普(Phillip A. Sharp),并且开始担任为期一年的科促会理事会主席。作为1993年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夏普是麻省理工大学科赫综合癌症研究所的教授。
 
 

资料来源 www.aaas.org

责任编辑 粒 灰

 

● 相关链接 ●

  病态资本是长期资本的另一名称。利用病态资本,投资人愿意进行一项金融投资――而不期待快速盈利。相反,投资人愿意在长期的巨大盈利过程中放弃快速盈利。
 
  病态资本虽然可视为一种传统投资工具,但在环境响应型企业和社会响应型企业中获得了全新的生命。在本例中,病态资本可能以股权、债务、借款保函或者其他金融工具形式出现,特征表现如下:
 
  * 愿意因社会效益放弃最大财政收益,不愿意因股东利益去牺牲最终消费者的利益。
 
  * 相对传统资本来说,具有更大的风险包容力。
 
  * 资本收益的时间范围更长。
 
  * 随着其对企业的促进,对管理的支持力度也日益增强。
 

摘自维基百科

刘菊艳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