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未与牟季娥见过面,但她却多次给编辑部来信,并对本刊提出改进意见。据她自我介绍,她是一位退休教师。1979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书店里发现了《世界科学》(那时本刊尚未交邮局发行),并结下不了之缘。她自那以后一直订阅本刊。一位退休老教师,为什么要订阅《世界科学》呢?我曾去信问过她,她也给编辑部回信,说是为了吸取知识,了解世界上科学技术发展的动态。

一位老人尚且为此对科学技术热衷追求,那么年轻人那就更应该在知识的海中不断追求和探索了。浙江农业大学的夏震同学是许多大学生中的普通一个。他发现《世界科学》是一本很有价值的杂志,便毅然决定求索从创办至今的所有《世界科学》,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所以,我在本刊今年的第二期上发表了一篇有感而发的小文章“一位大学生的追求。”不料第二期发行后,我们又收到成都市金牛区18中学高二(2)班李凡等同学的来信,他们称“夏震是位令人敬佩的大学生”,“他那种热切的求知欲望令我们相当感动"。因此讯问他的地址,要与他交朋友。这说明我们中学生也在看《世界科学》,否则他们不可能知道夏震的。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同时,编辑部又收到来自遥远的东北地区吉林省白城市平安镇中学初中二年级五班的“科学小组”的几位同学(韩璟双、薛立忠等)给编辑部来信,说大家讨论要订一本“组刊”,选来选去,最后大家一致同意要订《世界科学》。读了这封信,确实使人兴奋不已。我立即给他们复信,并告诉他们,编辑部将每期赠送,不必去邮局订阅了。

现在我再回到牟季娥这位退休老师的话题上。她不仅长期订阅世界科学,而且视本刊为宝,“看完之后,就整理齐齐放在柜子里锁起来,闲人概不准乱翻”,“待有人需要时,再打开柜子取出”。她那柜子里珍藏着近200本从1979年至今的全部期刊。我们被老人的举动感动了。那些视金钱为富有的人,在牟季娥老师面前显得另一种“贫困”了——知识贫困。我曾到过一位家有数百万元的一位厂长家里,豪华的装饰、高档家具,样样皆有,当然少不了彩电、音响、空调。但是我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书橱,看不到一本书,也未发现一本杂志。我自己在想,这种反差不是很令人回味吗?

在这里,我不是说牟季娥老师如何伟大,她是一个普通的老教师,一个穷教书匠。但从她身上折射出知识的光辉。提高全民族的素质,难道不应该从这里做起吗!

我们办刊的人,目的是为读者服务。一旦读者接受了《世界科学》,并认定她办得好,我们编者就是再苦,心里也是甜的。

我衷心期望,阅读本刊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是写这篇短文章的目的。